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渣王作妃在线阅读 - 第73章 寻人 踪迹

第73章 寻人 踪迹

        容府

        容倾出事儿了。这消息让容霖眉头直打结。

        容倾又出事儿了,还是跟仁王一起坠落,失踪。在她即将嫁入湛王府的前夕。这稍微一多做联想。就让容琪感,他这湛王岳父的头衔正逐渐飞离中

        接二连三,波折不断,层出不穷,连续不断总是出事儿。让人憔悴,很是憔悴

        “容琪”

        “父亲”

        “带上人,赶紧去寻。”

        “是”

        “有消息,即刻派人来报。”

        “是”

        奉容霖之命,容琪带上所有人,开始寻人去了。唉当湛王妃的父亲是个什么滋味容琪没体会到。但做容倾的爹是有多累,他体会了个彻底。作孽呀

        皇宫

        听禀报,确定消息确是真以后,皇上即刻派出了大批御林军与巡城御史开始寻人。

        无论是何原,是何种缘由,仁王钟离隐若在大元有什么不测,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

        不过,伏击钟离隐的幕后黑手会是谁呢皇帝凝眉思索。少时,看向左都御史李旸,“你刚说,与钟离隐一起失踪的还有容倾”

        “回皇上,是的”

        “这倒是巧了。”

        这话,单纯的听,容倾是碰巧遭了秧。可若深入的想那意思可就多了去了。李旸低头不做判断,不去揣摩,沉默是金。

        “湛王那边可有什么动静”这消息既然已传到他的耳中,云珟必然也已知道了。

        “回皇上,湛王已派凛护卫带人去寻找。”

        皇上听言,扯了扯嘴角。湛王一举,意料之中却又感意料之外。

        二十多年来,从来只见云珟如何祸害人。还从未见他去护着一个人。

        出手救容倾,本以为他更多原因是他想作庄家。可现在看来皇上眼睛微眯,眸色深远,隐晦不明,云珟你不会是上心了吧若是,倒不失为一件好事。作为人,多少要有那么一点儿弱点才像话。

        “李旸”

        “在”

        “再带些人过去。另外,让太医院那边也多派些人过去。”

        “是”

        湛王府

        令下,人派下去。湛王神色无波,不疾不徐用完了他的晚饭。而后洗漱,沐浴,一切一如往常reads;。

        容倾出事,情况是否严重,结果又会如何这些,完全影响不了他一分。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皇叔”

        看着三皇子,看着他那灼灼发亮,难掩探究意味的眼眸,湛王神色淡淡。

        云榛这么晚还跑来湛王府,所谓何事,连地上的蚂蚁都能想到的。湛王又如何不知。但,却什么都没说,就那么平静的无视了。

        湛王如此,云榛纠结了,坐在椅子上屁股扭了再扭,嘴巴哆嗦了再哆嗦,最终还是没憋住。

        反正已经被脱光吊起来一次了,再吊起来一次也没差。何况他来的时候已做好了安排。

        这次他若再被扒光了,谁敢再看,正好脱光了吊起来跟他做个伴儿。他倒是要看看,谁还敢往前凑。打定了主意,云榛总算是坐稳了,不再扭来扭去。

        “皇叔,容九出事儿了你知道吧”

        “嗯”

        “皇叔,你可担心吗”湛王的态度,决定着他以后对容倾的态度。

        容倾痛揍他的事儿,云榛可是记得清楚,一点儿没忘,这口气还在心里憋着呢如此,若是湛王对她并不太在意。那他对她也不会太客气。

        “你很好奇”

        “这个嘛若是皇叔担心,侄儿也尽点儿力,帮忙出去寻寻。嘿嘿”

        湛王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要不,侄儿陪皇叔下盘棋”

        “凛五”

        “是”

        棋盘呈上,黑白两子,湛王执白棋,云榛拿黑子,对弈开始。

        一局时间不长不短;一局湛王一兵一卒攻城略地纹丝不乱;一局云榛没被杀的片甲不留,却生生被堵死在一角,生而无路,死而无门

        一局结束,云榛看着棋盘吞自己的结局,咽口水,浑身莫名开始冒寒气。

        凛五看着结果,眼帘垂下,遮住眼底神色。

        湛王依然风轻云淡,慵懒,悠然

        城外

        夜幕之下,簇簇火把之中,容逸柏穿着染血的衣服,静静站在树下,手里拿着容倾买给他的丑陋面具,遥望前方,山下。脸上褪去了惯有的温和,染上夜幕的清凉,还有掩不去的厚重。

        祥子站在一侧,看着容逸柏的背影,静静守着。心情亦是沉重,本来带小姐出来是为了让她开心一下。可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逸柏”

        听到声音,容逸柏微微转眸,“舅舅”

        顾振点头,“我带了些人过来,帮着一起找reads;。”

        “谢谢”

        “用不着跟我说谢。”这种客套,无法让人心里愉悦。

        “嗯”

        顾振抬脚走到容逸柏身边,看着山谷上下,四方处处闪烁着的火把,“有这么多人在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倾儿的,你不用太担心。”

        “舅舅说的是,很快就能找到她的。”这一点儿容逸柏不怀疑。只是

        最大的担心却是再找到以后。找到的是受了伤的容倾呢还是已没了气息的尸体呢极力压抑不去做任何对她不吉利的臆想,只是心口却仍被压的有些透不过气

        “柏儿,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自责了。”很多时候这种安慰,启不到任何作用。

        痛不再自己身上,说起来总是简单。

        容逸柏静静道,“这确不是我的错。毕竟人生没有早知道,我亦不能未卜先知。所以,我空着心脑不去自责,只是祈祷。愿倾儿平安归来。”

        一直确信,人一辈子不会永远只是安逸,可也绝对不会只有苦难。起起伏伏的一生,有苦的时候,可总归也甜的时候。

        刚经大难,万幸得活的容倾。理所应当,也该有一段苦尽甘来的日子。只是

        容逸柏抬头,仰望夜空,“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上天不会让一个人受尽太多磨难。所以,倾儿她不会就这么离去。”

        “嗯”

        “为她戴上发簪,背她上轿,看她嫁人。这些身为哥哥该做的,我都还没做。倾儿那么乖,她不会把我身为哥哥的这些权利都剥夺。”

        这话,落入耳中,淡淡酸涩。

        吴府

        “娘,父亲和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吴月儿看了看时辰,放下手里快要绣好的帕子,看着顾氏问道。

        顾氏抿了一口茶水,道,“你父亲和你哥哥去帮着寻容倾了,今天晚上若是没找到,大概不回来了。”

        吴月儿听了,静默,少卿开口,“娘,你说容倾她还活着吗”

        “谁知道呢”这个时候,提到容倾,顾氏眼中没有了一点儿怜惜,反溢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不过,就算是活着,她这湛王妃的位置不知道还能不能你保得住”这话,是担忧吗看看吴月儿眼角上扬的弧度。好像与担忧无关。

        顾氏听了,眉头微皱。

        吴月儿叹气,意味深长道,“跟仁王爷一同跌落。这其后,会发生些什么呢实在是不好说呀”说完,看着顾氏道,“我想,会生出这种想法的不止我一个。所以”

        人言可畏,流言如刀。哪怕容倾与仁王什么都没发生,可也挡不住人们因臆想而散播出的流言蛮语。

        也因此,身为女儿家才更加严加约束自己reads;。有时哪怕你什么都没做,只是跟一个男子颔首打招呼,可只要敢靠的近一点,或被人多看了一眼。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大片关于你的闲言碎语。让你连解释都解释不清。

        顾氏听了,静默。这些吴月儿能想到,她又如何想不到呢不过

        “只要湛王不开口,仍娶她入府。就没人敢说什么。”

        吴月儿听言,笑了笑,凉凉淡淡,“湛王可以不在意她脸上的伤疤。但,却不一定不在意这个。”但凡男人恐怕都无法忍受自己妻子不清不白的吧

        顾氏呵呵,“湛王爷的想法,谁能猜的透呢”不说别的,就他立容倾为正妃这一点儿就令人怎么都想不通。

        京城小姐,若论样貌,不及容倾的有。可若论家世,论德馨,论名声,那比容倾强的实在太多。可那又如何呢人家湛王爷最后还是把湛王妃的位置给了容倾,哪怕容倾容颜受损。

        确实是想不通呀

        “不知道湛王爷究竟看上她哪里了”实在令人好奇,也多少有那么些憋闷。

        自己明明什么都比她好,可偏偏嫁的不如她,最后还要向她屈膝。不经意的比较,令人横生郁闷。感觉这么多年辛苦学习那么多都是白费了。

        顾氏听着,叹了口气道,“不管如何,我还是希望容倾能够活着,并且不要失去湛王妃这个位置。”

        吴月儿听了不说话了

        虽对容倾多少有那么些看不上,对她成为湛王妃也多少有那么些心难平。但,总归来说,容倾为湛王妃对她不是坏事儿。

        有一个湛王妃表妹,无形中提高自己的身份,挺好

        一并寻找的人,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无人去探究。眼下,尽快找到容倾才是主要。

        不过,顾大奶奶显然不会这么想。她被禁足在房里,对着菩萨一个劲儿的诅咒。诅咒容倾赶紧,干脆利索的死掉。那样,顾静就能回来了。那样顾廷煜也就安生了。顾振也不会再找她的茬了,他们家可就安稳了。

        对着菩萨,顾大奶奶求的那是一个用心,诚心。比当初祈祷自己赶紧生儿子都恳切。

        一夜过去,人无踪。一日过去,依旧一无所获。这怕是已遭遇不测。这结论,在很多人心里几乎已成定论。

        本就身体不佳,又受了伤的容逸柏,脸色更差了。

        “公子,小的送你回馨园吧”祥子看着实在是担心。

        容逸柏听了,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已有些烫手了,伸手从腰间拿出一颗药丸放入口中。

        祥子脸色顿时变了,“公子”

        “无碍”声音点点干哑。

        猛药吃了对身体不好,不过,偶尔吃一次也死不了。

        看着仍然在寻觅的大批御林军,容逸柏静看,良久,眼眸溢出点点暗色,随即又隐没无踪,开口,“祥子,去把马车牵来reads;。回京”

        容逸柏忽然的命令,让祥子有刹那怔忪。本以为既公子既吃了药,就一定会继续守在这里。没想到竟要回京。不过

        “是”执行起来,却分外速度。公子的身体情况,实在是不宜再强撑。不然,容姑娘还未找到,公子就先倒下了。

        京城湛王府

        京城之外,寻人忙。京城之内,议论热

        整个京城好像都在为仁王和容倾的事儿在忙活。只有湛王府却是分外的平静。平静的令人感到几分压抑。

        压抑吗或许是你的错觉吧看看湛王,由始至终可是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在下过寻人令之后,关于容倾再无问过一句。每日作息如常,不被任何人影响一分。

        听完护卫的禀告,凛五转身,走向站在池塘边上,悠然喂鱼的湛王,禀报道,“主子,容逸柏来了,在外求见。”

        对于凛五的话,湛王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不疾不徐撒着手里的鱼食,看着池塘里被食物吸引,蜂拥而上争抢食物的鱼儿,湛王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凛五静静垂首而立,未再次禀报,却也没开口让护卫直接把人遣走。

        直到良久,湛王开口,“带他过来”

        “是”

        本很难有交集的两个男人。因为一个人,再次相对。

        一个慵懒恣意,一个温和淡然。

        一个威压慑人,一个公子如玉。

        一个身份尊贵,一个仕途无名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性情,但又有着一个共同一个是容倾的哥哥,一个是容倾未来的夫君。

        “倾儿还未找到,我觉得或许应该来禀报王爷一声。”容逸柏看着湛王,声音温和,带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只是笑意完全不达眼底。

        湛王淡淡道,“本王并不需要知道”

        容逸柏听了,笑了笑,“如此,王爷可有兴致下盘棋”

        湛王听了,不咸不淡道,“这两日来找本王下棋的人可真是不少。”

        “比起其他人,或许我的棋艺会更加让王爷满意。”

        “口气倒是不小”

        “生来体弱,限制颇多,时至今日,武不行,文却通。望王爷赏个脸。”

        “输了如何”

        “输了”容逸柏微微一笑,拱手,“输了还请王爷放过”

        闻言,湛王抬眸

        容逸柏笑意绵长,“若是倾儿她一定会这么说reads;。”说着,容逸柏看向湛王,“王爷可知,在下棋上,倾儿的高明之处在哪里吗”

        湛王没说话。

        容逸柏神色染上柔和,眼中盈满宠溺,“倾儿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她完全不用动懂得如何下棋。因为,她只要耍耍赖,就可以让你一败涂地。那时,你会恍然发现。原来,这样宠着一个人,最高兴的其实是自己。”

        “是吗”可惜,这种感觉,湛王没有。宠着一个人的事儿他没做过。

        容许容倾闹腾,只是因为容倾的不着调,虽有让他闹心的时候,可也有让他真切想发笑的时候。所以,他纵容着。至于其他还有什么呢一团雾,看不清,看不透,没探究。

        “凛五”

        “是”

        棋盘摆上,湛王,容逸柏相对而坐。凛五静静在一旁,默默看着。他十分好奇容逸柏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一局棋,相比跟三皇子那一局,这次好像变得特别长。

        凛五看着,神色渐起波动,看着容逸柏,眼底溢出惊色。

        人如棋,棋如心。

        一次对弈,往往能让人看出很多。其中最直接的就是一个人的心智,谋略。

        相比三皇子,容逸柏的棋艺明显高出太多。在过往跟主子对弈的人中,容逸柏可谓是个中翘楚,其实力令人惊叹。

        特别还是在容倾生死未明的情况下,还能有如此控制力。由此可见,此人定力,智谋实属罕见。都说关心则乱,这句话在容逸柏这里为何就行不通了呢难道说,他对容倾的在意都是假的吗不凛五并不这样以为。

        在凛五思绪不定间,将近一个时辰的对弈总算结束了。

        容逸柏看看眼前的棋子,淡淡一笑,“王爷棋艺超凡,我输了”

        看着棋盘之上,寥寥无几的棋子。这样的赢,湛王不觉是赢。

        湛王看着容逸柏,淡淡开口,“来见本王所谓何事”

        湛王话出,容逸柏嘴角浅笑渐渐隐没,看着湛王,不急不缓开口,“王爷既先开口问了。也许,我该顺势求一句,王爷求救救容倾,求王爷放了容倾”

        放了容倾四个字出,凛五心头一跳,眼眸紧缩,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而后隐没无踪。

        湛王把玩着手里的棋子,确是眼帘都未动一下。

        “或许是关心着乱,明知不智,明知不当,可还是会去犯那个错。所以,屏退王爷对容倾的救命之恩。只是就事论事,有一句话,一直想对王爷说。那就是,在我心里,湛王爷配不上我的妹妹”

        湛王爷配不上我的妹妹

        湛王爷配不上我的妹妹

        一句话,耳中回旋,不由的让凛五倒吸一口凉气。心口紧缩,惊骇之后,手中长剑随之出鞘,决然落在容逸柏脖颈间reads;。

        “容逸柏,你太放肆”

        垂眸看了一眼那泛着寒光的长剑,容逸柏扯了扯嘴角,抬眸看向湛王,“王爷可是也觉得我说的不对”

        湛王不咸不淡开口,“本王倒是很想知道,哪里配不上她”

        “倾儿有心,重情。而王爷一样没有。”

        容倾有心,重情这个湛王不予评论。不过,他确实一样没有。

        “所以,让倾儿嫁给王爷,很多时候我很舍不得。”容逸柏看着湛王,不遮不掩,不避讳,很是坦诚道,“特别是确定,在她心里我确是比你重要时。”

        这话,横听竖听都是那么刺耳。

        “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一个前途待定的哥哥。危机关头,她的选择。已证明了很多不是吗”

        “我是一个能力有限,怎么都护不住她的哥哥。而她,是一个傻子在谋算与守护之间,她总是会弄错顺序。在该谋取湛王宠爱的时候,她却选择去护着自己的哥哥。她难道不知道,只要得了王爷喜欢,只要成了湛王妃,再去护着我会更容易吗”

        “关键时候,她总是弄错。可却让我觉得,是那样难得。我曾想,若是有一日,王爷如我一样落在她的心里。等到那时,她是否也会这样毫不犹豫的去守护王爷呢每当想到,我总是排斥,心里总不是滋味儿”

        说完,容逸柏推开置于他脖颈间的长剑,起身,淡淡看着湛王,“倾儿于我是宝于王爷又是什么呢只是一时的乐子吧王爷如此,又如何配得上我妹妹。唯一庆幸,倾儿的全心全意,王爷从不曾拥有。”

        容逸柏说完,抬脚离开。

        凛五凝眉,容逸柏来此,竟是为了挑衅吗

        湛王看着容逸柏背影,眼睛微眯,沉沉暗暗,隐晦不明

        挑衅吗不

        湛王冷笑,容逸柏倒是好胆识。跟那小东西不愧是兄妹,总是知道怎么做能够令人心里更发堵。

        不知昏迷了多久,钟离隐睁开眼睛,第一感觉除了疼的厉害,还感到冷的不行。

        “嗯”忍着强烈的不适,钟离隐凝眉坐起。低头,打量自己一眼,不止是狼狈。

        光裸的上半身,伤痕累累。双腿带着血迹,被几根木棍牢牢固定着,一时难以动弹。

        他的衣服去哪里了还有,他的腿是谁帮着固定的两个疑问出,很快得到了解答。

        “你醒了”

        略带干哑的声音,纤瘦的身影,略微苍白的面容。

        “容姑娘”开口发现,声音亦是干涩的厉害。

        “嗯”容倾随口应一声,丢下手里的柴火,面无表情道,“你的腿摔断了,怕把你疼死所以没帮你接。”

        “你帮我固定的”

        “不然是鬼帮你固定的”

        钟离隐笑了笑,靠在石壁上,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平缓呼吸,随意道,“容姑娘火气好像挺大”

        “怎会”容倾瞪着眼睛,呲牙笑道,“托王爷的福,能来此走一遭,欣赏到这一辈子都难看到的景色reads;。我高兴的要命,怎么会火大呢”

        该死的男人,要掉下去的时候,你就干脆的摔下来不就好了,竟然还顺手拉了她一下。诅咒他一辈子阳痿。

        听到容倾的话,钟离隐的记忆也随着悉数回笼了。容倾怎么会在这里也清楚了。确实是他的功劳。

        清楚了,钟离隐嘴角溢出一抹淡笑,“若是我说,我也不是有意的,不过是反射性的伸手拉了一下。这样,容姑娘可会觉得心里舒服些”

        容倾听了,抬脚走到钟离隐跟前,看了他一眼,随着伸手在他胸前的伤口上掐了一把

        “唔”

        看钟离隐面色变白,闷痛出声。容倾不咸不淡道,“禀王爷,听王爷一言,我的心情真是好多了。从最开始的想把人剁了,到现在直接想把人生吞活剥了,这都是王爷的功劳”

        胸口的痛意,容倾的手劲儿,显然这话题不宜再谈下去。钟离隐觉得这个时候他还是识时务些。

        “容姑娘,你身上的衣服,好像很是眼熟呀”怎么看都好像是他的。

        容倾听了,顺便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没什么表情道,“我的衣服刮烂了。所以,我想凭着王爷的风度,自然是宁愿自己冻着,也不想看女人露着吧”

        “这个”能说是正好相反吗他倒是情愿暖暖和和的看女人露着。

        “知王爷一片用心,我就感恩着接受来,想来王爷定然不会有异议吧”容倾说着,眼睛直直盯着钟离隐身上的伤口。

        这眼神,裸是一种狠辣辣的警告。钟离隐觉,若是他敢说一个不字,她敢直接动手把他皮给扒了。

        这想法出,钟离隐不由发笑,身为浩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此刻却被一个刚及他胸口的小女人给狠狠警告了。关键是他还不得不受着。呵呵挺好笑的。

        在云珟面前老实的跟猫儿一样的女人,在他面前成母老虎了。

        “容姑娘,若是在湛王面前也能如此硬气就更令人佩服了。”

        容倾听言,呵呵,笑意森森,“王爷既有力气笑话人,想来也定然有力气把这火给升起来吧”

        钟离隐听言,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容倾狠狠瞪了他一眼,若非自己也冷的厉害,真想就这么看他冻死算了。

        拿出火折子,把火升起,山洞内瞬时暖和了不少。

        “容姑娘竟然还随身带着火折子,真是女诸葛是也”

        说说好听话什么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从来不是事儿,可谓是信手拈来reads;。身为王爷的钟离隐也是一样。这可以说是男人的一种天性。

        容倾却是一点儿不觉动听,不咸不淡道,“带火折子本是想用来烤鱼的,没想到最后用在王爷身上了。”没烤到鱼,先烤了一王爷。

        句句带刺,这火气可是不小。

        “只是,容姑娘心情如此,还能帮本王把腿给固定住倒是难得。”

        “王爷无需客气。我只是想着,万一有野兽来了,总归要有些食物把它肚子填饱不是。而且,听闻熊什么的不喜欢吃不喘气的。”

        钟离隐听了失笑,“看来本王是托了熊的福,才得以保住这喘气的机会。”

        容倾听了,没再跟他说废话,从身上拿出一个瓶子,递给钟离隐,“帮我擦下药。”

        话出,在钟离隐怔忪间,容倾褪去身上钟离隐的外衣,那血迹斑斑的背部,还有那残破不堪的衣服落入钟离隐眼底。

        伤痕累累,血迹点点,几分触目惊心。女人的身体应该是白皙,细嫩,白净的。可她的几分难以入目。可就这样,还如此牙尖嘴利。这个时候不应该痛哭流涕吗

        “别给我乱看,快点擦,冻死了。”

        “呃”容倾声音入耳,钟离隐回神,打开瓶盖,把药粉洒在受伤的地方,看容倾背部因药物刺激痛下意识的抽缩,钟离隐不自觉开口,“可是疼的厉害”

        “你动作快点儿,我快哭了。”

        这话,不由让钟离隐勾了勾嘴角,手下动作快了不少。

        上完药,容倾额头鬓角的头发已被汗水浸湿,半趴在石头上,缓解痛出来的那股眩晕。好一会儿,等待眩晕过去,起身,拿过几块已燃起的柴火。放到离他们所处洞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随着覆上些潮湿的木材,看火光见熄,浓烟四起。抬头,看看上方,才抬脚走回来。

        看容倾回来,钟离隐开口,“容姑娘就不担心被烟火引来的不是救我们的人,而是追杀我们的人吗”

        容倾听了,坐在地上有些无力道,“王爷就不能说些能稳定军心的话吗”

        “我觉得这种极有可能会出现的隐患,还是提一提比较好。”

        “我们掉下来已有几个时辰了。皇宫那边肯定已经收到消息,算算时间,营救的人也该到了。”

        “容姑娘说的不错。不过,凡事难保有万一呀”

        容倾耷拉着眼皮道,“若是那样,只能说王爷实在是乌鸦嘴。我累了,睡一会儿,你看门。好好看,走点心,别让我被野兽叼走了。”

        “好”

        “乖等我醒了给你找吃的。”容倾说着眼睛合上,直接进入梦乡。一晚上没怎么说,实在是够呛。

        一个乖字,不过顺嘴而出。钟离隐听在耳中,嘴角不停抽搐。只是,看着容倾那雪白的脸色,不觉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